第93章 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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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對視
神無月慢慢坐了起來，他現在的頭發及時坐在那邊，也鋪到了地板上面。他擡起眼，面無表情地和兩面宿儺對視著。
兩面宿儺說：“我不喜歡別人和我對視。”
但是神無月一點動作都沒有，他已經想明白了，反正這個兩面宿儺大不了就是折磨自己，甚至還沒有自己打一拳裏梅來得更加痛呢。
兩面宿儺微微擡起右手，只要他輕輕一揮，神無月現在的腦袋都可以被削掉半個。萬和裏梅就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看著。
但是神無月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兩面宿儺也覺得無趣放下了手。
“夏後來怎麽樣了？”神無月只是關心地問了這件事情。
兩面宿儺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萬試探性地又爬了上去，看這次沒有被推下去，她喜滋滋地像一只貓趴在對方的大腿上。裏梅雖然不喜歡萬，但是在這個時候，更加敵對的是坐在對面的神無月，所以他難得沒有露出什麽嫌惡的表情。
兩面宿儺根本就不知道夏似乎哪一個，就算他稍微隨便一想就知道夏是那個站在六眼身邊的咒術師，但他又為什麽要告訴對方真實情況呢？而且他一開始已經給出了一個回答，他可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解釋更多的事情。
所以，他只是稍微歪了一下腦袋：“不知道，大概死了吧。”
對方不說實話，神無月也不樂意再問第二遍了。他站起來，看了一圈所有人，說道：“那你們把我帶到這裏又想要做什麽？我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了，有些不認識路，能夠有個人送我一下就最好了。”
那三個露出一模一樣的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神無月。
“好吧，不送也是可以的。”神無月扭身準備離開，“我可以自己離開的。”
兩面宿儺閉上眼睛往後一靠，裏梅一閃身，冰砌起來的墻眨眼就攔住了神無月前進的道路。
裏梅露出了一個笑容：“宿儺大人什麽都沒有說呢，你怎麽可以擅自輕舉妄動呢？”
萬捂著嘴笑嘻嘻地說道：“誒，裏梅你就算讓他走了出去，也沖不出我的蟲群的。”仿佛是為了迎合她的話語，成群的黑甲蟲停滯在空中，翅膀在快速震動著。
兩面宿儺還是打出了一擊，把那片黑甲蟲削去了一大片：“吵死了。”
萬一句話都沒有說，眼神中充滿了憧憬。
兩面宿儺站了起來，沈聲吩咐道：“那塊地盤我還是很喜歡的，裏梅。”說完，就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其他人，萬開開心心地帶著他去後面的房間裏面休息。
裏梅點頭，這就代表著他得去把那被折騰得亂七八糟的山峰給重新恢覆成原來的樣子。裏梅，一款好用的居家保姆。
神無月歪頭：“這也沒說不允許我走啊，你還攔著我幹什麽？”
裏梅用同樣的話還給了對方：“但是宿儺大人也沒有說允許你走。”
這裏裏外外不知道幾層的防備，神無月一時之間還真沒有辦法逃出去。他嘆了一口氣，仰頭看向天空中的圓月。
聽說月亮代表著思念，他現在被困在這裏，還真是有些想念某一個人。
夏，總不能真的出事了吧。
圓月的光輝布滿大地，不分你我。夏收回看著月亮的目光，皺著眉頭看向面前正在快速進行反轉術式自愈的六眼，溫和地說了一聲：“既然剛才都已經認識了，那多餘的話也不用再說了吧。”
六眼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他只是好奇地問了一個問題，夏是怎麽和神無月認識的。
夏真假混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把他們兩個認識的過程變成了話本上的故事一樣，講得那叫一個跌宕起伏。最後，夏盯著六眼，嚴肅地說道：“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神無月給找回來。”
六眼從剛才開始的表情就沒有動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相信了還是沒有相信。“我一開始來到這裏，也是想要救神無月的。”他說，“結果沒想到一開始人就錯了。”
夏嘴角微微勾起，他算是想明白，這一切都是那個叫三日月的家夥在其中渾水摸魚。不過，看在神無月的份上，他決定之後再去找他的事。
“三日月和星代又溜走了。”六眼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但是當時他根本就沒有空隙來解決那兩個人。
夏有些煩躁，也有一些生氣和嫉妒，他就不明白，為什麽偏偏是這樣的三日月撿到了神無月呢，就連這個名字都是三日月給取的。
“那你有沒有看到神無月被帶走去了哪裏？”夏還是最關心這一點。
六眼指向某一個方向：“你的咒靈不是也跟到了那裏嗎？就如同你的咒靈被攔下了，我的視線也被遮掩了，但是不用擔心，朝著這個方向繼續走，不追著神無月的氣息，追著那兩個咒術師的殘穢，也可以找到神無月。”
當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六眼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然後擡腿就準備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夏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神無月總是說你很討厭他，還總是欺負他，現在看來他還真是想錯太多了。”
六眼感覺自己好像被捅了一刀，他盡力穩住了說道：“他弄錯的事情何止這一點，之前還總喜歡躲在三日月的後面呢。”
夏的表情慢慢地淡了下去，三日月還真是一切禍事的源頭。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一個方向，也就是小城所在的方向。
“怎麽了？”
“他們跑得可真快。”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說話，他來到這裏的時候，並沒有把小城裏面所有的咒靈都帶上。城裏的人已經和咒靈生活習慣了，他帶走了反而很奇怪，而且放在這裏也可以同時觀察小城裏面的情況。
也感知到了，三日月此刻正帶著星代偷偷闖入。小城裏面的咒靈都是沒有什麽攻擊力的，他們做得隱蔽，所以一時之間並沒有引起註意。
夏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並沒有說太多的話，還是跟著六眼前往尋找神無月。
......
山谷裏面的天氣很奇怪。
一開始以為是夜晚的天空，黑色居然慢慢四散而開，原來是黑甲蟲偽裝的，不過唯一的月亮倒是偽裝不了，是真實的。等到白天的時候，卻又是一層厚厚的霧氣，站在院子裏面的時候仿佛站在一陣水汽之中。
第二天，兩面宿儺並沒有出現，不過萬倒是笑嘻嘻地拉著神無月逛了一整個山谷。
神無月一開始當然不樂意，但是他不走，萬就放黑甲蟲追著他跑，所以神無月只好順著她走。
畢竟現在這個山谷裏面，兩面宿儺萬不敢動，裏梅她也動不了，只能拉著神無月折騰了。
晚上的房間是那個少女給安排的，因為根本就沒人記得他，所以只有少女為了感謝他才特意收拾出來了一個房間。
晚上，神無月躺在榻上一點都不舒服，這裏安靜地可怕，一點生氣都沒有，完全沒有和夏在一起的舒服。他瞬間坐了起來，覺得自己不能這麽耗下去了。
山莊後面的一個房間是特殊設計的，四面通風，完全沒有門的存在。珠簾都被撤去，只有幾卷窗紗收了起來。晚風微微吹動，伴著花與草的清香。
唯一的房間，當然是萬特地給特殊的人設計的，兩面宿儺此刻就睡在中間。
四只手隨意地放著，原本閉目休息的兩面宿儺猛然睜開了眼睛，雙目清明，一點困倦都沒有。
有人偷偷闖了進來。
神無月一歪頭，從一棵大柱子後面冒了出來，眨了眨眼睛，視力極好地看到了那個躺在榻上的魁梧身軀。又扭頭看，周圍沒有一個活的生物，萬也不在，裏梅也不在，還以為他們兩個永遠不會離開兩面宿儺的呢。
神無月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還是往前走了過去。
兩面宿儺又閉上了眼睛。
神無月腳步輕輕地走到兩面宿儺的旁邊，蹲下來覺得姿勢不舒服，又雙膝跪了下來。先是湊到對方的臉部細細觀察了一番，他輕輕吹了一口氣，小聲問道：“你醒著嗎？”
這個動作是之前夏會對他做的，一吹氣癢癢的，他立刻就會醒過來。
神無月盯著對方，幾分鐘過去了，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還真是睡著了。他擡手就拍了對方一下，什麽東西，居然還能夠睡得這麽熟。
被拍到的地方忽然裂開了一只眼睛，死死嘀咕著神無月，但是周圍一片黑，神無月沒有看到而錯過了。
神無月歪頭打量著對方腰部兩側長出來的一雙手，好奇地在根部捏了一下，這到底是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就有的呢，還是變成詛咒之後重新長出來的呢？
摸完了手，他又去摸腿，也就是三日月瘸掉的那條腿，唔，這倒是真的。他扭過去看兩面宿儺的那兩張臉，他先好奇地摸向那好像木制僵硬的一面。這崎嶇的一張臉完全就沒有發育完全啊，眼睛鼻子和嘴都皺成了一團。
三日月好像還有一只眼睛是瞎的......神無月一邊想，一邊去扒拉著那只眼睛，結果就驀然和兩面宿儺對視上了。
時間好像都停滯了一剎那。
神無月壓低了聲音，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你，不會是醒了吧。”聽說有些人類可是可以睜著眼睛睡覺呢，希望宿儺也是如此。
但是希望被打破了。
兩面宿儺擡手就掐住了神無月的脖子，微微用力，兩人的姿勢就進行了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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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月慢慢坐了起來，他現在的頭發及時坐在那邊，也鋪到了地板上面。他擡起眼，面無表情地和兩面宿儺對視著。
兩面宿儺說：“我不喜歡別人和我對視。”
但是神無月一點動作都沒有，他已經想明白了，反正這個兩面宿儺大不了就是折磨自己，甚至還沒有自己打一拳裏梅來得更加痛呢。
兩面宿儺微微擡起右手，只要他輕輕一揮，神無月現在的腦袋都可以被削掉半個。萬和裏梅就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看著。
但是神無月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兩面宿儺也覺得無趣放下了手。
“夏後來怎麽樣了？”神無月只是關心地問了這件事情。
兩面宿儺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萬試探性地又爬了上去，看這次沒有被推下去，她喜滋滋地像一只貓趴在對方的大腿上。裏梅雖然不喜歡萬，但是在這個時候，更加敵對的是坐在對面的神無月，所以他難得沒有露出什麽嫌惡的表情。
兩面宿儺根本就不知道夏似乎哪一個，就算他稍微隨便一想就知道夏是那個站在六眼身邊的咒術師，但他又為什麽要告訴對方真實情況呢？而且他一開始已經給出了一個回答，他可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解釋更多的事情。
所以，他只是稍微歪了一下腦袋：“不知道，大概死了吧。”
對方不說實話，神無月也不樂意再問第二遍了。他站起來，看了一圈所有人，說道：“那你們把我帶到這裏又想要做什麽？我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了，有些不認識路，能夠有個人送我一下就最好了。”
那三個露出一模一樣的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神無月。
“好吧，不送也是可以的。”神無月扭身準備離開，“我可以自己離開的。”
兩面宿儺閉上眼睛往後一靠，裏梅一閃身，冰砌起來的墻眨眼就攔住了神無月前進的道路。
裏梅露出了一個笑容：“宿儺大人什麽都沒有說呢，你怎麽可以擅自輕舉妄動呢？”
萬捂著嘴笑嘻嘻地說道：“誒，裏梅你就算讓他走了出去，也沖不出我的蟲群的。”仿佛是為了迎合她的話語，成群的黑甲蟲停滯在空中，翅膀在快速震動著。
兩面宿儺還是打出了一擊，把那片黑甲蟲削去了一大片：“吵死了。”
萬一句話都沒有說，眼神中充滿了憧憬。
兩面宿儺站了起來，沈聲吩咐道：“那塊地盤我還是很喜歡的，裏梅。”說完，就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其他人，萬開開心心地帶著他去後面的房間裏面休息。
裏梅點頭，這就代表著他得去把那被折騰得亂七八糟的山峰給重新恢覆成原來的樣子。裏梅，一款好用的居家保姆。
神無月歪頭：“這也沒說不允許我走啊，你還攔著我幹什麽？”
裏梅用同樣的話還給了對方：“但是宿儺大人也沒有說允許你走。”
這裏裏外外不知道幾層的防備，神無月一時之間還真沒有辦法逃出去。他嘆了一口氣，仰頭看向天空中的圓月。
聽說月亮代表著思念，他現在被困在這裏，還真是有些想念某一個人。
夏，總不能真的出事了吧。
圓月的光輝布滿大地，不分你我。夏收回看著月亮的目光，皺著眉頭看向面前正在快速進行反轉術式自愈的六眼，溫和地說了一聲：“既然剛才都已經認識了，那多餘的話也不用再說了吧。”
六眼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他只是好奇地問了一個問題，夏是怎麽和神無月認識的。
夏真假混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把他們兩個認識的過程變成了話本上的故事一樣，講得那叫一個跌宕起伏。最後，夏盯著六眼，嚴肅地說道：“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神無月給找回來。”
六眼從剛才開始的表情就沒有動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相信了還是沒有相信。“我一開始來到這裏，也是想要救神無月的。”他說，“結果沒想到一開始人就錯了。”
夏嘴角微微勾起，他算是想明白，這一切都是那個叫三日月的家夥在其中渾水摸魚。不過，看在神無月的份上，他決定之後再去找他的事。
“三日月和星代又溜走了。”六眼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但是當時他根本就沒有空隙來解決那兩個人。
夏有些煩躁，也有一些生氣和嫉妒，他就不明白，為什麽偏偏是這樣的三日月撿到了神無月呢，就連這個名字都是三日月給取的。
“那你有沒有看到神無月被帶走去了哪裏？”夏還是最關心這一點。
六眼指向某一個方向：“你的咒靈不是也跟到了那裏嗎？就如同你的咒靈被攔下了，我的視線也被遮掩了，但是不用擔心，朝著這個方向繼續走，不追著神無月的氣息，追著那兩個咒術師的殘穢，也可以找到神無月。”
當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六眼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然後擡腿就準備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夏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神無月總是說你很討厭他，還總是欺負他，現在看來他還真是想錯太多了。”
六眼感覺自己好像被捅了一刀，他盡力穩住了說道：“他弄錯的事情何止這一點，之前還總喜歡躲在三日月的後面呢。”
夏的表情慢慢地淡了下去，三日月還真是一切禍事的源頭。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一個方向，也就是小城所在的方向。
“怎麽了？”
“他們跑得可真快。”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說話，他來到這裏的時候，並沒有把小城裏面所有的咒靈都帶上。城裏的人已經和咒靈生活習慣了，他帶走了反而很奇怪，而且放在這裏也可以同時觀察小城裏面的情況。
也感知到了，三日月此刻正帶著星代偷偷闖入。小城裏面的咒靈都是沒有什麽攻擊力的，他們做得隱蔽，所以一時之間並沒有引起註意。
夏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並沒有說太多的話，還是跟著六眼前往尋找神無月。
......
山谷裏面的天氣很奇怪。
一開始以為是夜晚的天空，黑色居然慢慢四散而開，原來是黑甲蟲偽裝的，不過唯一的月亮倒是偽裝不了，是真實的。等到白天的時候，卻又是一層厚厚的霧氣，站在院子裏面的時候仿佛站在一陣水汽之中。
第二天，兩面宿儺並沒有出現，不過萬倒是笑嘻嘻地拉著神無月逛了一整個山谷。
神無月一開始當然不樂意，但是他不走，萬就放黑甲蟲追著他跑，所以神無月只好順著她走。
畢竟現在這個山谷裏面，兩面宿儺萬不敢動，裏梅她也動不了，只能拉著神無月折騰了。
晚上的房間是那個少女給安排的，因為根本就沒人記得他，所以只有少女為了感謝他才特意收拾出來了一個房間。
晚上，神無月躺在榻上一點都不舒服，這裏安靜地可怕，一點生氣都沒有，完全沒有和夏在一起的舒服。他瞬間坐了起來，覺得自己不能這麽耗下去了。
山莊後面的一個房間是特殊設計的，四面通風，完全沒有門的存在。珠簾都被撤去，只有幾卷窗紗收了起來。晚風微微吹動，伴著花與草的清香。
唯一的房間，當然是萬特地給特殊的人設計的，兩面宿儺此刻就睡在中間。
四只手隨意地放著，原本閉目休息的兩面宿儺猛然睜開了眼睛，雙目清明，一點困倦都沒有。
有人偷偷闖了進來。
神無月一歪頭，從一棵大柱子後面冒了出來，眨了眨眼睛，視力極好地看到了那個躺在榻上的魁梧身軀。又扭頭看，周圍沒有一個活的生物，萬也不在，裏梅也不在，還以為他們兩個永遠不會離開兩面宿儺的呢。
神無月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還是往前走了過去。
兩面宿儺又閉上了眼睛。
神無月腳步輕輕地走到兩面宿儺的旁邊，蹲下來覺得姿勢不舒服，又雙膝跪了下來。先是湊到對方的臉部細細觀察了一番，他輕輕吹了一口氣，小聲問道：“你醒著嗎？”
這個動作是之前夏會對他做的，一吹氣癢癢的，他立刻就會醒過來。
神無月盯著對方，幾分鐘過去了，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還真是睡著了。他擡手就拍了對方一下，什麽東西，居然還能夠睡得這麽熟。
被拍到的地方忽然裂開了一只眼睛，死死嘀咕著神無月，但是周圍一片黑，神無月沒有看到而錯過了。
神無月歪頭打量著對方腰部兩側長出來的一雙手，好奇地在根部捏了一下，這到底是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就有的呢，還是變成詛咒之後重新長出來的呢？
摸完了手，他又去摸腿，也就是三日月瘸掉的那條腿，唔，這倒是真的。他扭過去看兩面宿儺的那兩張臉，他先好奇地摸向那好像木制僵硬的一面。這崎嶇的一張臉完全就沒有發育完全啊，眼睛鼻子和嘴都皺成了一團。
三日月好像還有一只眼睛是瞎的......神無月一邊想，一邊去扒拉著那只眼睛，結果就驀然和兩面宿儺對視上了。
時間好像都停滯了一剎那。
神無月壓低了聲音，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你，不會是醒了吧。”聽說有些人類可是可以睜著眼睛睡覺呢，希望宿儺也是如此。
但是希望被打破了。
兩面宿儺擡手就掐住了神無月的脖子，微微用力，兩人的姿勢就進行了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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